“海王星”导弹。 图片来源 乌克兰国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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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编译 韦盖利
在西方援助时断时续且存在政治条件的情况下，乌克兰调动资源，开发了一系列国产远程武器。继临时“转行”的S-200防空导弹之后，乌克兰自主研发的“海王星”反舰导弹变身为地对地导弹，据称已被用于袭击远在战线后方的俄罗斯目标。
美国“战区”网站从乌克兰军方获得消息称，8月23日，乌克兰军队用改进的“海王星”导弹攻击了克里米亚半岛西端的俄军防空系统。一位要求匿名的乌方官员称，“针对塔坎库特角奥列尼夫卡村附近的S-400防空系统的行动……百分之百由改版的‘海王星’导弹执行。”此前，乌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阿列克谢·丹尼洛夫宣布摧毁了一部俄军的S-400防空系统，但并未指明乌方用的是什么武器。
俄罗斯方面的消息部分印证了乌克兰官员的说法。俄罗斯国防部在社交平台“电报”发布消息称，“在克里米亚附近的黑海上空，有乌克兰巡航导弹被防空系统击落。”以往，在类似场合，俄官方通常会强调导弹是欧美国家提供给乌克兰的。例如，8月7日，俄国防部声称击落了英国制造的9枚“风暴阴影”空射巡航导弹。对比来看，俄军的最新战报中并未提及导弹来自哪个国家，与乌克兰方面“采用国产导弹实施攻击”的说法不谋而合。
乌克兰实现“重大技术飞跃”
俄乌冲突爆发之初，“海王星”导弹数量不多，参战记录也十分有限。2022年，这款导弹重创俄“莫斯科”号巡洋舰，最终导致该舰沉没。今年4月，有乌克兰官员透露，正在将“海王星”导弹改造为对地攻击武器，但缺少关键元器件，乌军需要获得某种芯片，才能让“海王星”的制导系统更加完善。
“战区”网站援引一位要求匿名的乌克兰官员的话说，乌克兰已成功研制出基于GPS的制导系统，用于引导导弹抵达作战区域。然后，红外成像系统会比对预设的图像，侦测并锁定目标。如果制导系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目标，导弹会中止攻击。
美媒认为，采用GPS加红外制导的“海王星”导弹是“重大技术飞跃”。由于采用被动搜索模式，它难以被常规电子战手段干扰，在最终攻击阶段也不易被察觉。
相关技术路径已在西方国家接受验证。美国曾把雷达制导的“鱼叉”反舰导弹改造为针对地面目标的“斯拉姆”导弹。英国和法国提供给乌克兰的“风暴阴影”和“斯卡普”巡航导弹也采用了类似的制导模式，不排除乌克兰方面从中获得了启发。
为避免战事扩大，美、英、法都要求乌克兰只能在境内（包括克里米亚）使用西方援助的武器。“海王星”导弹等乌克兰国产武器不存在这种限制。按照乌克兰匿名官员的说法，改装后的“海王星”使用和从前一样的发射装置，射程约400公里，有效载荷约350公斤，堪称乌克兰当下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远程打击手段。
这种临时改造的武器存在明显的缺点。“战区”称，“海王星”导弹迄今为止仅制造了数十枚，补充赶不上消耗。“海王星”归根结底是一款较慢的亚音速导弹，而且没有隐身能力，比较容易被对手的防空火力拦截。
俄罗斯或已做好应对准备
据乌克兰国家通讯社报道，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近日在受访时要求扩充武器产能，并提到，“海王星”导弹的产量已显著增加。他没有说明这种导弹的交付情况，但对缺少远距离打击手段的乌克兰军队来说，这无疑是有利的消息。随着乌克兰将战线后方乃至俄罗斯腹地的目标纳入打击范围，西方的谨慎态度可能发生变化。
过去几个月间，莫斯科等地多次受到乌克兰无人机袭扰。“战区”从乌方官员那里了解到，即便“海王星”导弹数量有限，俄罗斯城市仍然被视为“海王星”的潜在目标。为了让导弹飞得更远，不排除降低弹头重量，代之以更多燃料，这也是国际通用的解决方案。“此举将提升导弹的射程，使其能够触达莫斯科”，乌克兰匿名官员强调，“我们会这样做。”
若“海王星”导弹对俄方的行政中心、燃料储存设施、交通枢纽等实施出其不意的攻击，其对公众心理的影响将远远超过实际破坏力。不过，正如“战区”网站的分析，乌克兰若采用这种战术，俄罗斯必定会研究反制措施。
根据西方一些军事观察家的说法，俄罗斯已摸索出一套应付乌克兰远程打击的策略。美国防务分析师H·I·萨顿在个人网站上撰文称，从公开照片看，俄罗斯黑海舰队的舰艇最近改变了外观，在军舰首尾两端涂上黑色油漆，显著改变了舰艇的视觉轮廓。萨顿认为，俄军采用的视觉欺骗手法针对的是无人机和自杀式无人艇，也可能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乌克兰巡航导弹提前部署防范措施。他写道，“使用特殊油漆以削减目标的红外特征……有助于扰乱导弹的判断逻辑。换言之，导弹‘看到’的图像与事先加载到控制电脑中的目标模型不匹配，就不会发起攻击。”
不仅是黑海舰队，距俄乌边境数百公里的俄“恩格斯2号”空军基地也出现了类似迹象。来自社交媒体的卫星照片显示，数次遭到乌克兰无人机袭击后，俄军部署在当地的图-95轰炸机的机翼上出现了疑似轮胎的“覆盖物”，据信是为了误导采用红外/光学制导的来犯之敌。
此外，俄罗斯拥有专门对抗精确制导武器的电子战手段。在冲突前线，俄军释放的GPS干扰显著影响了西方援乌武器的有效性，比如“海马斯”火箭炮发射的弹药。
因为战例有限，外界尚不知晓俄方的反制手段是否对“海王星”导弹有效。接下来，这款武器或许将更频繁地出现在漫长的战线上，人们对它能否取得更多战果的疑问也将逐步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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