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侦探小说(推荐英文原版推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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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自1896年张在《泰晤士报》上首次翻译福尔摩斯探案小说以来,侦探小说作为“舶来品”传入中国,在中国扎根发展已逾百年。在这个过程中,中国侦探小说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发展脉络和类型特征。本系列文章将重点介绍清末民国时期中国侦探小说的一些有趣细节,如早期摄影与PS技术、女侦探与儿童侦探的形象、侦探小说中的“实验”与“实验”、“戏仿福尔摩斯”系列小说等。,旨在勾勒出世纪初中国侦探小说有趣的内容和基本特征。
电影《秘密房客》(2021)剧照。(资料图/图)
电影《秘密访客》于2021年5月1日上映。一方面,该片几乎拥有国内最值得期待的悬疑片阵容:导演陈正道(《催眠大师》),主演郭富城(《寒战系列》)、段奕宏(《暴雪将至》)、许玮甯(《记忆大师》)、张子枫(《侦探唐人街1》、容子珊(《隐藏的角落》),以及片中的光影与构图。另一方面,影片上映后,评论两极分化。有观众抱怨人物行为动机不合理,小题大做,神神秘秘,也有人更愿意对影片不尽人意的地方产生同情理解。
对于《秘密访客》,我特别注重家庭结构的设计,最后所有的主角都选择了“回归家庭”。本片中一张宣传海报上的文案引起了我的兴趣——“家是一个充满陷阱的港湾”。在中国百年侦探小说史上,家庭一直是案件频发、侦破难度极大的犯罪现场。自古以来就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套用一句话,说“一个侦探很难破一个家庭案件”并不过分。
张《宋武起家庭侦探案的阴影(上)》(上海大东书店出版)。(资料图/图)
家中杀动物的“巧合”
在夏洛克·福尔摩斯系列故事中,家庭中相互算计、相互谋杀的案例屡见不鲜。比如《斑点乐队》中,继父为了不让女儿出嫁以免失去对自己财产的享用权,在保险柜里养了一条印度毒蛇,并通过晚上吹口哨的方式控制蛇攻击继女。在这个故事中,人性的丑陋和可怕让人脊背发凉,小说的结局也耐人寻味。这条蛇被福尔摩斯用藤条击中,匆忙逃回原来的房间,失去控制并袭击了继父,继父试图操纵这条蛇杀人,最后死在蛇的口边。
同样,朱利安·西蒙斯在《血腥谋杀:西方侦探小说史》中称赞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作为福尔摩斯系列中的代表作,确实符合“长篇侦探小说的结构”,也讲述了一个与一个大家族的传承有关的谋杀案。小说中,凶手为了争夺遗产,为了勾引和利用另一个单身女性,与妻子假扮兄妹,由此形成的复杂扭曲的家庭关系堪比《秘密访客》。有趣的是,这部小说也有“杀动物”的情节:小说中伴随着一个古老的恶狗杀人的传说,但最终,利用这个可怕传说的却是一个打算占有庄园财产的“阴谋家”。凶手购买并装扮了一只巨犬,在狗嘴附近撒上磷粉,让它在夜间发出奇怪的光,制造出传说中“地狱之犬”的形象,以此来恐吓和攻击庄园的主人,从而最终攫取他的庄园财产。这两部小说都是关于家庭案件和动物杀戮的。如果不把这当成巧合,或许可以理解为,小说作者柯南·道尔似乎是想通过这两部小说告诉读者:“离得越近,越恐怖。”“比野兽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
进入欧美侦探小说的黄金时代,关于家庭内部谋杀的侦探小说层出不穷,其中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歪屋》和埃勒里·奎因的《Y的悲剧》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奶奶”甚至写了一本书《追忆似水年华》,书中请大侦探波洛解决了16年前家庭内部的一起投毒案。此时,侦探的调查不再是为了抓住真凶,而是通过逐渐揭示和还原多年前的案件真相,重新梳理家族复杂的感情纠葛和旧怨。2019年,复古侦探片《出鞘之剑》再次演绎了黄金时代侦探小说中家庭之谜的经典主题。
张的《在黑暗中飞翔》(刊于1923年《半月谈》第3卷第6期,题为《家庭侦探宋武起新侦探案》)。上海图书馆数据库“全国报纸索引”(资料图/图)
“床边的樟木盒子实在不合适”
在民国侦探小说中,也有不少关于家庭案件的作品。作家张甚至在《家庭侦探宋武起的侦探案》中塑造了一个专门破家庭案件的侦探——宋武起。《家庭侦探宋五奇侦探小说集》收录了50多部短篇侦探小说,可能是继霍桑的《程小青侦探小说集》之后的民国第二大侦探小说系列。这部小说系列中的大部分案件都发生在普通中国人的家庭中,具体来说,无非是仆人盗窃主人的财物(如镶有钻石的别针、猜忌等。),或者宗族之间因继承问题而投毒杀人(比如既失又亡的男人房等。).张擅长写家族案件,经常以投毒作为作案手段。张有点像同时期写侦探小说的英国“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
但总的来说,张的家庭侦探宋武起的侦探案格局比较小,情节简单,曲折少,因为案件背景、主要线索和相关人物大多局限于家庭。偶尔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剧情转折,但大多给人一种不情愿甚至不理智的感觉。小说《轻生》本来是张对家中投毒案件最好的题材,但它的结局却是家中媳妇因为没有封上杀老鼠的砒霜,不小心把老鼠药掺进了饼干盒里,最后吃饼干中毒身亡。这让原本扑朔迷离的命案变成了“意外”,无形中削弱了侦探小说的逻辑性和表现力。
案件之所以难以侦破,在于家庭内部人际关系的微妙和复杂,有很多细节或恩怨是侦探这个局外人所不知道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家事案件中凶手与被害人的情感关系往往是爱恨交织的,即使侦探最终查明真相,也会对凶手产生一些难以承受的感情,很难做到完全非黑即白。
先说第一点。一个家庭发生命案,死者家属同时都是嫌疑人。这时候侦探作为一个局外人,就需要进入这个家庭,梳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然后寻找线索,直到破案。侦探对家庭情况及其成员关系的了解和判断,通常表现为他对家庭中结构和装修的了解和观察空。比如程小青的“霍桑侦探案”系列作品《白衣怪物》中,死者卧室过于奢侈,与死者作为老年鳏夫的生活明显格格不入:
红木镜桌上,两边各有抽屉,中间除了一个精致的瓷钟,还有很多化妆品。这种陈列,像女孩子的闺房,显然是不叫的...
过分的浮华、奢华、缺乏必要的知识和学习(具体来说就是房间的书架上一般没有书)是程小青《太平间》的共同特点。某种程度上,这种房间布局可以看作是现代城市浮华与辉煌的缩影,也是个人内心欲望不断膨胀的外在呈现。在《白衣人》中,老鳏夫就是因为自己无节制的欲望而死的。隐藏在命案背后的家庭关系秘密,在他房间的陈设中已经可以看出。
龙川的《红皮鞋》(发表于《侦探》1948年第28期,注明“黄晔夫妇侦办此案”)。上海图书馆数据库“全国报纸索引”(资料图/图)
在《红皮鞋》中还有一个相关的耐人寻味的细节,这是民国时期长传的黄晔夫妇调查系列中的另一个侦探故事。小说中,警官叶熊志”转过身,扫了一眼整个房间。他觉得整个房子的布局很合适,各种电器摆放和谐,使用方便。突然,我看到床边一个樟木盒子的位置真的很不合适。熊志认为宋家纯的妻子一定是一个聪明贤惠的女人。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唯独这个樟木盒子不合适。也许这里面有些道理。一方面,仍可视为侦探进入家庭,通过家具陈列寻找破案线索的基本情节“套路”;另一方面,这样的侦探在失踪者(后来证明是死者)的房间里发现了“放置不当”的盒子,并切入案件调查的细节,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对侦探小说中理性“秩序”的绝妙隐喻。如果说侦探是社会秩序的维护者,那么凭借独特的洞察力发现“失序”的细节,进而找出真相,恢复社会秩序,则是侦探小说诞生之初的内在逻辑诉求。
事实上,与家庭内部真相的隐秘性相比,往往是真相被揭开后的“难以承受之感”对侦探构成了更大的挑战。毕竟在家事案件中,凶手和受害人是近亲。无论犯罪是因为一时的贪念,还是长期的误会和怨恨,背后总有一条亲情纽带,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因此,我们可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正因为如此,往往更容易在家事案件的侦探小说中加入一些温情细腻的感情(亲情或爱情),使侦探小说具有一种文学魅力和阅读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