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4日,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和白俄罗斯总统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在索契举行了长达4.5小时的会谈。卢卡申科对普京的支持表示感谢,并明确表示没有人可以武力威胁白俄罗斯的边界,因为这是俄白联盟的边界。诚然,俄罗斯是白俄罗斯的坚实后盾,但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在排除俄罗斯提供军事援助,北约其他成员国不参与的情况下,明斯克和华沙之间爆发大规模军事冲突时,谁的胜算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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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趣的话题。让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部分——比较两国武装力量的规模开始。表面上看,波兰似乎在这方面遥遥领先于白俄罗斯,并且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拉开两国的差距。如果说2015年时,波兰军队只有9.5万人,而到今年年初时,这个规模已经扩充到了近13万人。此外,华沙当局并没有隐瞒其扩军到20万人的计划。除了正规军外,波兰还十分重视国土防御军,或者用外行话来说,即民兵。这支部队主要是根据乌克兰志愿营的经验组建的,并且正在接受美国教官的训练。现如今,这支部队的规模大约是2万人,并计划在2024年时将其规模扩编到5万人。
尽管白俄罗斯军队只有6.5万人,但其中军官就有4.5万人,人数占其武装力量的一半。光从军队规模上来看,是不是觉得波兰胜券在握?我们先不要急于下结论:波兰军人是职业军人,采取的是雇佣兵役制。而白俄罗斯仍然采用的是义务兵役制,也就是说,一旦爆发战争,白俄罗斯可以立即征召到35万至50万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合格预备役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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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读者看到这里或许会疑问,一下子征召这么多军人,有这么多的武器装备武装他们吗?相信我,白俄罗斯完全有这个能力。与乌克兰不同,白俄罗斯的军火库管理严格,没有像其邻国那样经常爆出军火库爆炸的情况(乌克兰军队私自倒卖军火库内的武器,然后炸掉)。顺带说一句,白俄罗斯也拥有能够继续发扬苏联时期游击队传统的国土防卫军,而且规模是波兰人的六倍,规模达到了12万人,因此从实际军队规模上来看,明斯克方面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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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让我们来比较一下两国的每年军费预算。在这方面波兰要甩白俄罗斯好几条街。据报道,波兰在2020年的国防支出将超过130亿美元,占该国GDP的2.1%。而白俄罗斯在国防上面的支出仅仅略超过6.2亿美元。但如果仅仅按照美元量化做比较的话,就掉入了一个误区。根据全球火力指数(综合92项因素)排行榜来看,白俄罗斯在今年年初的军费预算排名在全球第53位,但按照本国货币购买力平价,其军费支出的实际购买力要比欧洲军队要强得多,已经超过了一些欧洲国家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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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我们来比较两国军队的重武器装备。白俄罗斯在坦克保有量上优于波兰。根据最保守估计,其现役坦克达到1300辆,而如果考虑封存的数量,则该国的坦克数量将达到1600辆。型号基本以T-72的各种改进型为主,包括T-72B3,该国还拥有约70辆T-80坦克。按照北约的标准,波兰拥有一支优秀的坦克部队,其规模在900至1000辆,其主力车型基本上是苏联时期制造的T-72坦克,以及波兰利用西方技术,在T-72M主战坦克的基础上改进研制的PT-91主战坦克。另外波兰陆军还装备了250辆德国豹2型主战坦克,主要是豹2A4型。而就装甲运兵车和步兵战车的数量而言,白俄罗斯军队的保有量是波兰的1.5倍,前者拥有约3000辆,而波兰拥有约2000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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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炮方面,白俄罗斯无疑是绝对的赢家。根据全球火力评级数据显示,就牵引式大炮而言,白俄罗斯军队在世界上排名第17位,而火箭炮则排名全球第15位。白俄与中国共同研制的"波格涅兹舞"型301毫米多管火箭炮系统(РСЗО «Полонез» ),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列装白俄罗斯军队,该型火箭炮具有相当好的性能。但是,白俄罗斯火箭炮部队的主力依然是苏联时代研制的"冰雹"、"飓风"和"龙卷风",数量多达100多辆。
至于空军方面,到目前为止,两国都没什么可吹嘘的。华沙计划购买32架F-35隐形战机,但这是未来的事儿。波兰空军除了50架F-16战斗机外,剩下的都是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米格-29和苏-22战机,这些老旧飞机要么已经退役,要么即将退役。而这些年白俄罗斯在战机更新换代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今年白俄空军接收了首批4架Su-30SM第四代战斗机。其余8架该型战斗机大概不会延迟交付。不仅如此,白俄罗斯还对其装备的米格-29战机进行了现代化升级,大大提升了它们的作战能力。
不仅如此,白俄罗斯的防空系统还使对波兰空军的总体评估大打折扣。特别是部署在明斯克周边的16个S300防空导弹营和至少5个托尔-M2防空导弹连,另外,白俄罗斯还拥有数十个装备"山毛榉"防空导弹和"黄蜂"近程防空导弹的防空导弹营。正如一些军事专家所描述的,白俄罗斯还装备着数量不明的S-125防空导弹,再加上非常有效的现代化雷达系统,其防空体系不容小觑。这对于北约中比波兰军力更强的成员国来说,白俄罗斯可能都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当然,综上所述的都是基于纯粹量化指标的相当粗略且原始的比较。众所周知,战争不仅仅是靠坦克或武器的数量来赢得胜利的,中国有句古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这里体现的是战斗精神和遭遇袭击时面对死亡的战斗意志。这正是白俄罗斯军队的优良传统,这一点上,白俄罗斯军人比起其西方潜在敌人要强上百倍,长期以来的爱国主义教育让这个国家的军人愿意在捍卫祖国领土完整上流尽最后一滴血,这是这个国家的勇士不太可能被对手击败的基石。